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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褚

發布時間: 2021-03-12 15:54:35

河南褚勁松調解《喝酒小伙戒酒記》

嗜酒中毒是一種逐步惡化、足以致命的疾病。這種疾病是由於機體對酒的敏感性,加上在心理上難以擺脫的強制性飲酒慾望引起的。目前,醫學界沒有葯物或心理治療能「治癒」——我們不能簡單的靠住院治療或者吃葯改變我們的特質,從而再回到飲酒初期那種正常的、適度社交飲酒的狀態。
成千上萬的嗜酒者無法停止飲酒,我們不僅看到許多嗜酒者把自己喝死――死於震顛性譫妄的「戒斷」綜合症(D.T.』s)或痙攣,或死於由飲酒導致的肝硬化,還有許多沒有正式歸於酒精中毒而確由喝酒導致的死亡。而且在車禍、溺水、自殺、殺人、心臟病、火災、肺炎或中風等被列為死亡的直接因素時,事實是嗜酒者的嚴重飲酒行為導致了致死的條件與直接起因。
我們大部分人還沒有瀕臨可怕的酒精中毒的最後階段,因此現在喝酒時以為離那種命運很遙遠。但如果我們繼續喝下去的話,無疑,只有死路一條。
很多戒不了酒的嗜酒者會將嗜酒過度歸咎於自己道德觀念薄弱,或認為是由於自己心態不平衡所致。然而嗜酒在道德上沒有什麼不對的,因為這是一種疾病。在這個階段,單靠自身的意志力量是無法將其克服的,因為嗜酒過度者在酒面前已經喪失了自由選擇的能力。
因此我們無需為我們的疾病感到難堪,這沒什麼不光彩。這不是我們的錯,我們並不想成為嗜酒者,我們也沒有試圖去得這種病就像沒有人願意得肺炎一樣。經驗表明,只要你有戒酒的強烈願望,並充分認識問題的嚴重性,能以脫離酒精、充滿幸福的方法來照料自己,那麼你依然可以幸福、健康並且有價值地像正常人一樣生活。

2、遠離第一杯酒

「如果你不喝第一杯酒,就不會醉。」「一杯太多了,但二十杯也不夠。」
當我們從一般性喝的多發展為嗜酒時,經常的醉酒嚴重干擾了生活和工作,於是我們減少飲酒次數,或試圖把酒量控制在一到兩杯,或從高度酒換成啤酒或葡萄酒,好讓自己不要醉得太厲害。也許我們可以保持一段時間滴酒不沾,然後遇到機會(一些特別慶典、個人困惑或根本沒有特別的事),我們又會開始喝酒,開始我們想只喝一杯吧,由於一杯酒並未導致什麼嚴重後果,我們覺得再喝一杯也是安全的。但事實證明那隻是個陷阱——當我們喝了兩三杯,感覺不錯,然後覺得以我們的酒量再喝一兩杯也不會有什麼問題。結果我們控制不住的喝得太多,回到了原來爛醉如泥的狀況。
專門研究酒依賴問題的醫生告訴我們——正是第一杯酒觸發了潛在的飲酒慾望,進而使我們失控。這種重復的經歷使我們得出結論:試圖控制酒量計劃如何不喝醉是不可能的,而避免那關鍵的一杯酒——「永遠不端第一杯」才能使我們保持長期清醒。
酒依賴是一種對於酒精的成癮行為。酒精作為一種軟性毒品與任何其它成癮物質一樣,我們如果想保持康復狀態,只有遠離第一劑導致我們所成癮的那種麻醉劑。

3、 使用「24小時」計劃
在酗酒的日子裡,我們經常會在非常難受的時候很嚴肅的發誓「再也不喝了。」」我發誓要一年不喝。」,從心裡說,我們真的是不想再喝醉了。當然有些人會有所保留:說這個誓言只是針對於「烈酒」,而不是啤酒。其實啤酒與葡萄酒也會讓我們喝醉,只是需要喝更多的量來達到與白酒一樣的效果。我們喝啤酒與葡萄酒醉酒所受的傷害同我們喝烈酒一樣。
然而,過一段時間,誓言和痛苦的記憶都會被拋之腦後。我們在某個時刻又開始喝酒了。我們的「永遠」總是不能持久。
當然其中一些人確實信守諾言戒了很久,2個月、半年、或者一年,直到時間到了,我們覺得應該可以自由的、控制性的喝酒……我們又復飲了,很快落入原來的麻煩中,同時帶著新的內疚與悔恨。
酒依賴是一種永久的、不可逆的疾病,我們大家的經驗告訴我們,對於保持清醒不要發長期的誓言。更實際、更有效地說法是:「我只是今天不喝酒」。
也許我們昨天喝酒了,但可以決定今天不喝。無論遇到什麼誘惑和憤怒,我們盡我所能努力避免今天喝第一杯酒。
如果飲酒的願望過於強烈,那就把24小時分成更小的單元——至少一小時——我們可以忍受這種暫時的停酒引起的不舒服,那再多一小時!再一小時!再繼續下去。我們今天成功了,我們就有理由相信我們明天也能做到。
「24小時」計劃是很隨意的。我們可以在任何時間重新開始,無論我們在哪兒。在家,在工作時,在醫院的病房,在下午的4:00或早上的3:00,我們可以決定從任何時候開始在未來的24小時或5分鍾內不去沾酒。
我們只是嘗試著過好今天(現在),僅僅為了保持清醒--它的確奏效。一旦這種思維方式成了我們思想中的一部分,我們發現以24小時為一階段的生活對於處理其它的一些事情同樣有效和令人滿意。

4、 採取行動

我們越想要遠離酒精,想喝酒的念頭就越揮之不去。因此簡單地遠離酒(或不去想喝酒)是不夠的。
一旦停酒之後 ,那些空餘出來的時間要如何打發? 我們中大部分人都有正式工作要做,但仍然有許多空出的時間必須打發。所以我們必須培養新的愛好、安排豐富多彩的活動,以填補這些時光,同時也給原本一度沉迷於酒精之中的精力找到適當宣洩的渠道。
可以做的適合於我們並有意義的事有很多。
1.戒酒的初期,可以散步或者快走。尤其是去未曾到過的新地方。去公園或鄉間小道悠閑地漫步,但不是累人的急行軍。
2.閱讀。雖然我們有些人無法定下心來看書, 但是我們真的該好好看一些書籍,以此使自己開闊視野,增加生活的閱歷,同時更加專心。
3.逛博物館或畫廊,有些人選擇攝影也很不錯。
4.游泳、跑步、騎自行車、瑜珈或醫生建議的其它運動。
5.著手處理忽略已久的家庭雜務。整理衣櫃、梳妝台、將文件分門別類歸檔、或是處理我們拖延很久的事務。但我們在做這些事時,不要貪多,量力而行。不要一次清理整個廚房或是整理所有文件, 而是一次清理一個抽屜或一個檔案夾,其它工作改天再做。
6.嘗試培養新的嗜好。選擇不會太昂貴或要求太高、純粹娛樂消遣、沒有競賽壓力卻令人耳目一新、振作精神的活動。例如歌唱、寫作、熱帶魚、木工、籃球、烹飪、賞鳥、業余表演、木雕、園藝、吉他、電影、舞蹈、石雕、盆栽、收藏等。許多人發覺,自己現在真正喜愛的活動竟然是過去從未考慮嘗試的嗜好。
7.重拾往昔樂趣。一件你多年沒有潤色的水彩畫、撞球或圍棋、閱讀札記等,延續這些愛好。但如果覺得已不再適合你,就直接舍棄。
8.去上課。學習日語或是英語?喜愛歷史或數學?想了解考古學或人類學?或者烹飪、電腦操作,那就去參加函授課程、電視大學或成人教育(只為興趣,不一定要有學分證書)。還有很多地方都有每周只要上一天的課程,何不嘗試一下?上課不僅可以開闊視野,更可以拓寬生活領域。萬一你對上課內容感到厭倦,不要猶豫馬上退出。學會放棄對自己無益或是沒有正面、積極、健康意義的活動,我們才能夠鼓起勇氣重新面對,才有機會去領略喝酒之外嶄新的生活層面。
9.自願去做一些有用的服務。許多醫院、兒童服務機構、社會福利團體都非常需要志願者提供各項服務。我們可以有很多選擇,當我們能夠對他人有所貢獻時, 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服務 ,我們也會覺得特別受用,甚至在談論參與這些活動的過程及其相關訊息時,我們也會感覺非常有興趣而特別投入。
10.打扮自己。我們大部分人知道很多方式剪個新發型、穿件新衣服、換副眼鏡、甚至更新牙齒,都會有出乎意料、令人愉悅的效果。
11.放鬆地玩!並非我們日常生活中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一定必須要積極進取、求新求變。我們也需要去做一些純粹只為了興趣的活動,諸如你喜歡的風箏、動物園、喜劇電影、靈魂音樂、偵探小說等等;都不喜歡的話,找其它一些好玩而又與喝酒無關的活動,純粹為了犒賞自己。

② 古文「牛屋修刺」的原文和譯文

牛屋貴客

原文
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。爾時,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彷徨,問:「牛屋下是何物?」吏雲:「昨有一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。」令有酒色,因遙問:「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。」褚因舉手答曰:「河南褚季野。」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,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,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。令送公至界。
--出自《世說新語》 偶得——讀書札記之二十。

解釋
褚季野由章安縣令升為了太尉記室參軍,當時諸公名氣很大,但地位卑微,認識他的人不多,坐了當時行商的販船,半路在錢塘亭投宿。當時,吳興縣令沈充也正好送客經過浙江。因客人太多,褚被亭吏趕到牛屋睡覺。半夜,因吵聲太大,沈充無法入睡,起來散步 (看見牛棚下有人),問亭吏:「牛棚下是什麼人?」亭吏說:昨天有個粗野的人前來投宿,我就讓他睡牛屋了。沈充當時喝多了酒,就對著牛屋喊:「傖夫(當時南人譏罵北人的話),想不想吃餅子?你是什麼人,我們聊聊可以嗎?」褚公(聽到有人喊話就)揚了揚手,說:「我是河南褚季野。」因為遠近都知道褚公的名字,沈充大吃一驚,又不敢要褚公移動地方,隨即在牛屋款待褚公,並在褚公面前鞭打亭吏,表示賠禮道歉。但褚公與沈充喝酒吃菜,淡然自若,言談毫無異狀,就像沒事一樣。過後縣令一直送他到縣界。

【注釋】
①褚(chǔ)公:字季野,曾任將軍、都督、征討大都督等職。
②章安令:章安縣令。
③估客:行商。
④出:多,超員。
⑤亭吏:錢塘亭小吏,負責住宿的人。
⑥修刺:古時拜訪別人用來通報的拜帖,類似現在名片。
⑦牛屋:牛棚
⑧傖父(cāng fǔ):罵人的話,意為粗鄙的人
⑨承:聞知
⑩遽:惶恐

文章名為《牛屋貴客》,只是文中有句「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」。

③ 牛屋貴客表現了褚公什麼樣的品質

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。爾時,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彷徨,問:「牛屋下是何物?」吏雲:「昨有一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。」令有酒色,因遙問:「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。」褚因舉手答曰:「河南褚季野。」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,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,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。令送公至界。
解釋編輯
褚季野由章安縣令升為了太尉記室參軍,當時諸公名氣很大,但地位卑微,認識他的人不多,坐了當時行商的販船,半路在錢塘亭投宿。當時,吳興縣令沈充也正好送客經過浙江。因客人太多,褚被亭吏趕到牛屋睡覺。半夜,因吵聲太大,沈充無法入睡,起來散步 (看見牛棚下有人),問亭吏:「牛棚下是什麼人?」亭吏說:昨天有個粗野的人前來投宿,我就讓他睡牛屋了。沈充當時喝多了酒,就對著牛屋喊:「傖夫(當時南人譏罵北人的話),想不想吃餅子?你是什麼人,我們聊聊可以嗎?」褚公(聽到有人喊話就)揚了揚手,說:「我是河南褚季野。」因為遠近都知道褚公的名字,沈充大吃一驚,又不敢要褚公移動地方,隨即在牛屋款待褚公,並在褚公面前鞭打亭吏,表示賠禮道歉。但褚公與沈充喝酒吃菜,淡然自若,言談毫無異狀,就像沒事一樣。過後縣令一直送他到縣界。

④ 世說新語雅量全解

雅量第六之一、顏色自若
(原文)豫章太守顧劭,是雍之子。劭在郡卒,雍盛集僚屬自圍棋,外啟信至,而無兒書,雖神氣不變,而心了其故,以爪掐掌,血流沾褥。賓客既散,方嘆曰:「已無延陵之高,豈可有喪明之責!」於是豁情散哀,顏色自若。
(譯)豫章太守顧劭,是顧雍的兒子。顧劭在豫章去世的時候,顧雍正興味盎然地和部屬們一塊兒下棋,僕人稟告豫章的信使到了,顧雍沒有看到兒子的書信。雖然當時神情未變,但心裡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。他的指甲掐進了手掌,血流出來,染到了坐墊上。賓客們散去後,顧雍才嘆息道:「我雖然沒有延陵季札失去兒子時那麼曠達,可我也不能像子夏那樣,因為喪子而失明,那樣就會招來人們的指責呵。」於是胸懷開朗,愁容散去,神色自若。
雅量第六之二、文王尋悔
(原文)嵇中散臨刑東市,神氣不變,索琴彈之,奏廣陵散。曲終,曰:「袁孝尼嘗請學此散,吾靳固不與,廣陵散於今絕矣!」太學生三千人上書,請以為師,不許。文王亦尋悔焉。
(譯)嵇康押到東市受刑時,神色不變,他要琴彈奏《廣陵散》。彈罷說道:「袁孝尼(袁准)曾經要跟我學彈此曲,我因為捨不得就沒有教給他,《廣陵散》從今以後就絕傳了!」當時有三千多太學生上書朝廷,請求拜嵇康為師,沒有獲准。嵇康死後不久,晉文王(司馬昭)也後悔了。
雅量第六之三、倚柱作書
(原文)夏侯太初嘗倚柱作書,時大雨,霹靂破所倚柱,衣服焦然,神色無變,書亦如故。賓客左右,皆跌盪不得住。
(譯)夏侯太初(夏侯玄)曾倚著柱子寫信,當時正下大雨,雷電擊裂他倚的柱子,衣服著了火,夏侯太初依然神色鎮定,書寫如故。左右的客人,此時都東倒西歪,站立不穩。
雅量第六之四、此必苦李
(原文)王戎七歲,嘗與諸小兒游。看道邊李樹,多子折枝,諸兒競走取之,唯戎不動。人問之,答曰:「樹在道邊而多子,此必苦李。」取之,信然。
(譯)王戎七歲的時候,曾和一群小孩一塊兒玩。發現路旁的李子樹上結了很多李子,把樹枝都壓彎了。小孩們都爭先恐後,跑過去摘李子,只有王戎一人站在那裡沒去。有人問他,他答道:「樹在路邊,結了那麼多果子卻沒人摘,這肯定是苦李子。」摘下一嘗,果然如此。
雅量第六之五、了無恐色
(原文)魏明帝於宣武場上斷虎爪牙,縱百姓觀之。王戎七歲,亦往看。虎承間攀欄而吼,其聲震地,觀者無不辟易顛仆,戎湛然不動,了無恐色。
(譯)在宣武場,魏明帝讓人和拔掉牙的老虎搏鬥,百姓可以隨便圍觀。王戎才七歲,也來觀看,期間老虎攀著欄桿吼叫,聲音驚天動地,圍觀的人都驚恐地趴到地上,只有王戎站立不動,毫無懼色。
雅量第六之六、厚報其書
(原文)王戎為侍中,南郡太守劉肇遺筒中箋布五端,戎雖不受,厚報其書。
(譯)王戎擔任侍中的時候,南郡太守劉肇給他送來十丈筒中箋布,王戎雖然沒要,但卻很誠摯地給他回了一封信。
雅量第六之七、裴叔則被收
(原文)裴叔則被收,神氣無變,舉止自若。求紙筆作書,書成,救者多,乃得免。後位儀同三司。
(譯)裴叔則(裴楷)被抓後,神色不變,舉止鎮定。要來紙筆寫信,信寫完後,因為救助他的人很多,就得以赦免。後來官至儀同三司。
雅量第六之八、乃出牛背上
王夷甫嘗屬族人事,經時未行。遇於一處飲燕,因語之曰:「近屬尊事,那得不行?」族人大怒,便舉樏擲其面。夷甫都無言,盥洗畢,牽王丞相臂,與共載去。在車中照鏡,語丞相曰:「汝看我眼光,乃出牛背上。」
(譯)王夷甫(王衍)曾托一個族人辦事,過了一段時間還沒辦。一次兩人在宴會上相遇,王夷甫借機對他說:「最近我讓你辦的事,怎麼還沒辦?」族人聽罷大怒,隨即舉起食盒朝他臉上扔去。王夷甫一句話也沒說,洗了洗後,就拉著王丞相一起乘車走了。在車里,王夷甫照著鏡子對王丞相說:「你看我的眼光,竟看到了牛背上。」
雅量第六之九、直是暗當故耳
(原文)裴遐在周馥所,馥設主人。遐與人圍棋,馥司馬行酒。遐正戲,不時為飲,司馬恚,因曳遐墜地。遐還坐,舉止如常,顏色不變,復戲如故。王夷甫問遐:「當時何得顏色不異?」答曰:「直是暗當故耳。」
(譯)裴遐到周馥那裡,周馥作東道請客。裴遐和人下圍棋,周馥的司馬過來給他敬酒,裴遐只顧下棋,沒有及時喝酒,司馬生氣了,撕扯裴遐,裴遐從座位上摔到地上。裴遐站起來後又回到座位上,舉止和平時一樣,臉色也沒變,還像剛才那樣,繼續接著下棋。過後王夷甫問裴遐:「當時你怎麼能不生氣呢?」裴遐回答:「只得默默承受啦。」
雅量第六之十、以小人之慮,度君子之心
(原文)劉慶孫在太傅府,於時人士多為所構,唯庾子嵩縱心事外,無跡可間。後以其性儉家富,說太傅令換千萬,冀其有吝,於此可乘。太傅於眾坐中問庾,庾時頹然已醉,幘墮幾上,以頭就穿取。徐答雲:「下官家故可有兩娑千萬,隨公所取。」於是乃服。後有人向庾道此,庾曰:「可謂以小人之慮,度君子之心。」
(譯)劉慶孫(劉輿)在太傅府任長史,當時很多有名望的人被他陷害,只有庾子嵩超然物外,沒有什麼事情讓劉慶孫離間。後來劉慶孫就因為庾生性節儉,家中富有,勸說太傅(司馬越)向庾借錢千萬,企望庾子嵩會吝惜不借,這樣就有了可乘之機。太傅在聚會的時候向庾子嵩提到這件事情,庾此時已喝得酩酊大醉,頭巾落到幾案上,他把頭伸向頭巾,緩緩答道:「下官家確實有兩三千萬,您隨便拿去用吧。」劉慶孫這才老實了。後來有人把這件事告訴庾子嵩,庾說:「這可以說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」
雅量第六之十一、白眼兒遂作
(原文)王夷甫與裴景聲志好不同,景聲惡欲取之,卒不能回。乃故詣王肆言極罵,要王答己,欲以分謗。王不為動色,徐曰:「白眼兒遂作。」
(譯)王夷甫(王衍)和裴景聲(裴邈)的志趣不同,景聲很不滿意王夷甫對自己的任用,但始終沒能改變。於是裴景聲故意到王夷甫那裡破口大罵,要求王夷甫答應自己的要求,想以此也讓王夷甫受到指責。王夷甫不動聲色,慢騰騰地說:「白眼兒終於發火了。」
雅量第六之雅量十二、全君雅志
(原文)王夷甫長裴成公(裴頠)四歲,不與相知。時共集一處,皆當時名士,謂王曰:「裴令令望何足計!」王便卿裴,裴曰:「自可全君雅志。」
(譯)王夷甫(王衍)比裴成公大四歲,兩個人並不來往。一次大家聚會,都是當時的名士,有人對王夷甫說:「裴令的名望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吧?」王夷甫就稱呼裴為「卿」,裴頠說:「這就可以成全你的高雅志趣了。」
雅量第六之雅量十三、角巾徑還烏衣
(原文)有往來者雲:「庾公有東下意。」或謂王公:「可潛稍嚴,以備不虞。」王公曰:「我與元規雖俱王臣,本懷布衣之好。若其欲來,吾角巾徑還烏衣,何所稍嚴。」
(譯)有往來京都的人議論說:「庾公(庾亮)有順江東下,威脅京都的意思。」有人對王公(王導)說:「您應該暗中戒備,以防不測。」王公說:「我和元規(庾亮)盡管都是朝廷的大臣,但我們有布衣之交。如果他要來,我就脫下官服回烏衣巷了,有什麼可戒備的。」
雅量第六之十四、無為知人幾案閑事
(原文)王丞相主簿欲檢校帳下,公語主簿:「欲與主簿周旋,無為知人幾案閑事。」
(譯)王丞相(王導)的主薄希望王導檢查一下丞相府的情況,王導對主薄說:「我只想和主薄交往,不想知道別人案牘間的閑事。」
雅量第六之十五、未知一生當著幾量屐
(原文)祖士少好財,阮遙集好屐,並恆自經營。同是一累,而未判其得失。人有詣祖,見料視財物。客至,屏當未盡,余兩小簏,著背後,傾身障之,意未能平。或有詣阮,見自吹火蠟屐,因嘆曰:「未知一生當著幾量屐!」神色閑暢。於是勝負始分。
(譯)祖士少(祖約)喜歡財物,阮遙集(阮孚)喜歡木屐,二人都是自己親自料理這些東西。同樣是為外物所累,但沒分出二人的優劣得失。有人去祖士少那裡,見他正在料理財物,客人到了他還沒有收拾干凈,剩下兩個小竹箱,放在他背後,側著身子遮掩,神情很不平靜。有人去阮孚那裡,見他正吹著火給木屐上蠟,並且感嘆道:「不知道一生能穿幾雙木屐啊!」神定氣閑,心裡挺高興。由此二人的高下就分明了。
雅量第六之十六、此中亦難得眠處
(原文)許侍中、顧司空俱作丞相從事,爾時已被遇,游宴集聚,略無不同。嘗夜至丞相許戲,二人歡極,丞相便命使入己帳眠。顧至曉回轉,不得快孰。許上床便咍台大鼾。丞相顧諸客曰:「此中亦難得眠處。
(譯)許侍中(許璪)、顧司空(顧和)二人曾一起擔任丞相(王導)的從事,當時兩人都受賞識,游樂宴飲,賓朋聚會,待遇完全相同。一次夜裡到丞相那裡玩兒,兩人玩得都很盡興,丞相就讓他們到自己的帳中休息。顧和睡不著,到早晨了還輾轉反側。許璪上床就鼾聲大作。丞相對眾賓客們說:「這里也是很難入睡的地方呀。」
雅量第六之十七、雅重之質
(原文)庾太尉風儀偉長,不輕舉止,時人皆以為假。亮有大兒數歲,雅重之質,便自如此,人知是天性。溫太真嘗隱幔怛之,此兒神色恬然,乃徐跪曰:「君侯何以為此?」論者謂不減亮。蘇峻時遇害。或雲:「見阿恭,知元規非假。」
(譯)庾太尉(庾亮)風度翩翩,儀容出眾,舉止端莊持重,當時人們都以為做作。庾亮的大兒子庾會才幾歲,就有儒雅莊重的氣質,人們這才知道是天性如此。溫太真(溫嶠)曾藏在帳子里嚇唬他,小孩卻神色恬靜,慢慢跪下問道:「您為什麼要這樣呢?」大家議論說這孩子不比庾亮差。蘇峻叛亂的時候庾會遇害。有人說:「見到阿恭(庾會),就知道元規(庾亮)不是做作了。」
雅量第六之十八、河南褚季野
(原文)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。爾時,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彷徨,問:「牛屋下是何物?」吏雲:「昨有一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。」令有酒色,有遙問:「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?」褚因舉手答曰:「河南褚季野。」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,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。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。令送公至界。
(譯)褚公(褚季野)由章安令升任太尉記室參軍,當時褚公名氣很大,但地位卑微,認識他的人不多。褚公乘商人的船東行,和幾個送行的下屬在錢塘亭投宿。當時,吳興人沈充任縣令,正要送客人過浙江,客人到後,亭吏就把褚公等趕到了牛棚里。潮水來了,沈充起來散步,看到褚公就問道:「牛棚下是什麼人?」亭吏說:「昨天有個北方佬到亭子投宿,因為有貴客,就暫且把他們挪到牛棚里了。」沈充有些醉意,就遠遠地問道:「北方佬要不要吃餅?姓什麼啊?一塊兒聊聊好嗎?」褚公就揚了揚手,答道:「我是河南褚季野。」早就聽說褚公的大名了,縣令非常驚慌,不敢讓褚公過來,就來到牛棚下,遞上名片,拜見褚公,又重新宰殺禽畜,准備菜餚,放在褚公面前。還把那個亭吏抽打了一頓,藉此向褚公道歉。褚公和他一起喝酒,言談神色沒有任何異常,象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過後縣令把褚公一直送到縣界。
雅量第六之十九、東床坦腹
(原文)郗太傅在京口,遣門生與王丞相書,求女婿。丞相語郗信:「君往東廂,任意選之。」門生歸,白郗曰:「王家諸郎亦皆可嘉,聞來覓婿,咸自矜持,唯有一郎在東床上坦腹卧,如不聞。」郗公雲:「正此好!」訪之,乃是逸少,因嫁女與焉。
(譯)郗太傅(郗鑒)在京口時,派門生給王丞相送信,想在他們家找一個女婿。丞相對送信門生說:「你去東廂房隨便選吧。」門生回來後,稟告郗鑒:「王家的年輕人都很不錯,聽說來選女婿,都顯得很拘謹,只有一個小夥子在東床上袒腹而卧,好象不知道一樣。」郗公說:「就這個好。」打聽此人,原來是逸少(王羲之),隨後就把女兒嫁給了他。
雅量第六之二十、曼之真率
(原文)過江初,拜官輿飾供饌。羊曼拜丹陽尹,客來早者,並得佳設,日晏漸罄,不復及精,隨客早晚,不問貴賤。羊固拜臨海,竟日皆美供,雖晚至,亦獲盛饌。時論以固之豐華,不如曼之真率。
(譯)剛過江的時候,拜官的人要大擺宴席。羊曼任丹陽尹,客人早來的,都可以吃到精美的食品,天晚了,菜也漸漸吃完了,好的就少了,依客人來的早晚而別,不分貴賤。羊固任臨海郡守,整天供應美食,即使來得晚,也有豐盛的菜餚。當時人們認為羊固的豐盛精美,不如羊曼的真誠坦率。
雅量第六之二十一、君才不如弟
(原文)周仲智飲酒醉,瞋目還面謂伯仁曰:「君才不如弟,而橫得重名!」須臾,舉蠟燭火擲伯仁,伯仁笑曰:「阿奴火攻,固出下策耳!」
(譯)周仲智(周嵩)喝醉了,瞪著眼睛扭頭對哥哥伯仁(周顗)說:「你的本事不如我,卻暴得盛名!」一會兒,舉起點著的蠟燭投向伯仁,伯仁笑著說:「阿奴你用火攻,這實在是下策啊。」
雅量第六之二十二、此中最是難測地
(原文)顧和始為揚州從事,月旦當朝,未入頃,停車州門外。周侯詣丞相,歷和車邊,和覓虱,夷然不動。周既過,反還,指顧心曰:「此中何所有?」顧搏虱如故,徐應曰:「此中最是難測地。」周侯既入,語丞相曰:「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。」
(譯)顧和擔任揚州從事時,每月初一要朝會,沒進去之前,他把車停在州府門外。周侯(周顗)來拜見丞相(王導),經過顧和身旁,顧和這時候正在抓虱子,泰然自若,神色專注。周侯本來都過去了,又返了回來,指著顧和的胸口說:「這裡面有什麼呢?」顧和仍舊繼續捉著虱子,慢悠悠地回答:「這里是最難揣測的地方。」周侯到了丞相那裡,對丞相說:「你的州官裡面有一個作宰相的人才。」
雅量第六之二十三、此手那可使著賊
(原文)庾太尉與蘇峻戰,敗,率左右十餘人乘小船西奔。亂兵相剝掠,射,誤中舵工,應弦而倒,舉船上咸失色分散。亮不動容,徐曰:「此手那可使著賊!」眾乃安。
(譯)庾太尉和蘇峻作戰,失敗,他率領十幾個手下人乘著小船西逃。亂兵在後面追趕,向他們射箭,誤中舵手,舵手應聲倒下,整個船上的人都驚慌失色。庾亮從容不迫,緩緩說道:「這樣的舵手,怎麼能中了賊兵的箭!」大家這才安定下來。
雅量第六之二十四、意色自若
(原文)庾小征西嘗出未還,婦母阮是劉萬安妻,與女上安陵城樓上。俄頃,翼歸,策良馬,盛輿衛。阮語女:「聞庾郎能騎,我何由得見?」婦告翼,翼便為於道開鹵簿盤馬,始兩轉,墜馬墮地,意色自若。
(譯)庾小征西(庾翼)一次外出未歸,他的岳母阮氏,是劉萬安(綏)的妻子,此時和女兒一起來到安陵城樓上。一會兒,庾翼回來了,騎著好馬,護衛前呼後擁。阮氏對閨女說:「我聽說庾郎馬騎得好,能不能讓我看看?」妻子把此事告訴了庾翼,庾翼就在大道兩側排開儀仗,自己跨馬盤旋,可只騎了兩圈,庾翼就從馬上掉了下來,他自己卻神態自若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雅量第六之二十五、朝廷間故復有此賢
(原文)宣武與簡文、太宰共載,密令人在輿前後鳴鼓大叫,鹵簿中驚擾,太宰惶怖,求下輿,顧看簡文,穆然清恬。宣武語人曰:「朝廷間故復有此賢。」
(譯)宣武(桓溫)和簡文帝(司馬昱)、太宰(司馬晞)同乘一輛車。宣武暗地裡讓人在車子前後擊鼓喊叫,儀仗受到驚嚇,騷亂起來。太宰驚慌失措,要求下車;回頭再看看簡文帝,神色安詳,恬淡閑適。宣武對人說:「朝廷中還是有這樣的高人。」
雅量第六之二十六、劭堅坐不動
(原文)王劭、王薈共詣宣武,正值收庾希家。薈不自安,逡巡欲去;劭堅坐不動,待收信還,得不定,乃出。論者以劭為優。
(譯)王劭、王薈一起到宣武(桓溫)那裡,正趕上抓庾希的家人。王薈坐立不安,徘徊不定,想離去。王劭卻一直坐在那裡,紋絲不動,等抓捕的差役回來,知道自己沒什麼事了,才出來。清談的人以此判定二人的優劣。
雅量第六之二十七、郗生可謂入幕賓也
(原文)桓宣武與郗超議芟夷朝臣,條牒既定,其夜同宿。明晨起,呼謝安、王坦之入,擲疏示之。郗猶在帳內。謝都無言,王直擲還,雲:「多!」宣武取筆欲除,郗不覺竊從帳中與宣武言。謝含笑曰:「郗生可謂入幕賓也。」
(譯)桓宣武(桓溫)和郗超商議剪除朝中的大臣,方案都定好了,當晚二人住在一起。第二天早晨起來,就招呼謝安、王坦之進來,把給皇帝的上疏扔給他們看,郗超這時還在帳里。謝安一言不發,王坦之直接把上疏扔還桓溫,說:「太多了。」桓溫拿起筆來准備要刪,郗超偷偷地在帳中和桓溫說話,於是謝安笑著說道:「郗超真可稱得上入幕之賓了。」
雅量第六之二十八、謝太傅盤桓東山
(原文)謝太傅盤桓東山時,與孫興公諸人泛海戲。風起浪涌,孫、王諸人色並遽,便唱使還。太傅神情方王,吟嘯不言。舟人以公貌閑意說,猶去不止。既風轉急,浪猛,諸人皆喧動不坐。公徐雲:「如此,將無歸。」眾人即承響而回。於是審其量,足以鎮安朝野。
(譯)謝太傅(謝安)隱居東山時,和孫興公(孫綽)等人乘船出海遊玩。突然風起浪涌,孫綽、王羲之等人神色驚慌,提議叫回去。太傅這時興致正旺,吟嘯不語。船夫覺得太傅散淡高興,就繼續向前劃去。不久,風越發大了,浪也猛起來,眾人都大聲叫嚷,坐立不安。太傅徐徐說道:「這樣,我們還是回去吧。」大家立即響應,掉頭返回。於此可以知道謝安的器量,足以鎮服朝廷內外。
雅量第六之二十九、憚其曠遠
(原文)桓公伏甲設饌,廣延朝士,因此欲誅謝安、王坦之。王甚遽,問謝曰:「當作何計?」謝神意不變,謂文度曰:「晉阼存亡,在此一行。」相與俱前。王之恐狀,轉見於色。謝之寬容,愈表於貌。望階趨席,方作洛生詠,諷「浩浩洪流」。桓憚其曠遠,乃趣解兵。王、謝舊齊名,於此始判優劣。
(譯)桓公(桓溫)埋伏好甲兵,擺下宴席,請朝中的大臣都來赴宴,准備趁此殺掉謝安、王坦之。王很害怕,問謝安:「有什麼辦法嗎?」謝安神色不變,對王坦之說:「晉室的存亡,在此一行。」於是和他一起赴宴。王坦之內心的恐懼,越發在臉上顯現出來。謝安的沉著從容,也更是表露在外表。他望著台階,走到座位上,還像洛陽書生那樣,拖著濃重的鼻音,吟誦嵇康的「浩浩洪流」詩句。桓溫被謝安的曠達高遠的氣度所懾服,就急忙撤掉了伏兵。王坦之、謝安以前齊名,自此以後,二人的優劣就分辨出來了。
雅量第六之三十、不能為性命忍俄頃
(原文)謝太傅與王文度共詣郗超,日旰未得前,王便欲去,謝曰:「不能為性命忍俄頃?」
(譯)謝太傅(謝安)和王文度(王坦之)一起去見郗超,天色很晚了,還沒有見到,王坦之就要走,謝安說:「就不能為了性命再忍耐一會兒?」
雅量第六之三十一、我本不為卿面作計
(原文)支道林還東,時賢並送於征虜亭。蔡子叔前至,坐近林公;謝萬石後來,坐小遠。蔡暫起,謝移就其處。蔡還,見謝在焉,因合褥舉謝擲地,自復坐。謝冠幘傾脫,乃徐起,振衣就席,神意甚平,不覺瞋沮。坐定,謂蔡曰:「卿奇人,殆壞我面。」蔡答曰:「我本不為卿面作計。」其後二人俱不介意。
(譯)支道林要回會嵇,當時的名流們在征虜亭為他送行。蔡子叔(蔡系)先到,坐的靠近林公;謝萬石(謝萬)後到,坐的離林公稍微遠一點。中間蔡臨時離開,謝萬就挪到他的位置坐下。蔡回來後,見謝萬坐了他的位置,就連同坐墊一起把謝萬舉了起來,扔到地上,自己又坐到那裡,謝萬把頭巾都摔掉了,他慢慢站了起來,整理一下衣裳,回到座位坐下,神色很平和,沒看到他多麼惱火。坐下以後,他對蔡子叔說:「你真是個怪人,差點把我的臉都摔壞了。」蔡回答:「我本來就沒替你的臉考慮。」然後二人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。
雅量第六之三十二、愈覺有待之為煩
(原文)郗嘉賓欽崇釋道安德問,餉米千斛,修書累紙,意寄殷勤。道安答直雲:「損米。愈覺有待之為煩。」
(譯)郗嘉賓(郗超)欽佩道安和尚的道德學問,就給他送去一千斛米,還寫了好幾頁紙的長信,表達了誠懇的情意。道安回復只說:「讓你送米,更覺得做人的煩惱。」
雅量第六之三十三、謝奉故是奇士
(原文)謝安南免吏部尚書,還東。謝太傅赴桓公司馬,出西,相遇破岡。既當遠別,遂停三日共語。太傅欲慰其失官,安南輒引以它端。遂信宿中塗,竟不言及此事。太傅深恨在心未盡,謂同舟曰:「謝奉故是奇士。」
(譯)謝安南(謝奉)被免去吏部尚書一職,要回會嵇。謝太傅(謝安)出任桓公(桓溫)的司馬,要到建康來,兩人在破岡瀆相遇。因為要遠別,兩人就在此逗留了三天,一起暢談。太傅想為丟官的事安慰謝安南,可安南總把話題引到別的事上了。雖然途中住了兩宿,卻一直沒有談這件事情。事後太傅心裡非常愧疚,一直不能釋懷,他對同船的人說:「謝奉確是奇人!」
雅量第六之三十四、悠然知其量
(原文)戴公從東出,謝太傅往看之。謝本輕戴,見,但與論琴書,戴既無吝色,而談琴書愈妙。謝悠然知其量。
(譯)戴公(戴逵)從會嵇來,謝太傅去看望他。謝安原本瞧不起戴逵,所以見面後,只和他談論彈琴書法,戴逵絲毫沒有不快的意思,並且談得越來越精妙,謝安也就於恬淡中了解了他的器量。
雅量第六之三十五、小兒輩大破賊
(原文)謝公與人圍棋,俄而謝玄淮上信至,看書竟,默然無言,徐向局。客問淮上利害,答曰:「小兒輩大破賊。」意色舉止,不異於常。
(譯)謝公(謝安)和人下棋,一會兒,謝玄從淮水派來的信使到了,謝公看完信,默默無言,緩慢地轉向棋局。客人問淮水戰斗的勝負情況,謝公答道:「孩子們大破賊寇。」神色舉止,和平時沒什麼兩樣。
雅量第六之三十六、上忽發火
(原文)王子猷、子敬曾俱坐一室,上忽發火,子猷遽走避,不惶取屐;子敬神色恬然,徐喚左右,扶憑而出,不異平常。世以此定二王神宇。
(譯)王子猷(王徽之)、子敬(王獻之)曾在房間里閑坐,突然屋頂著火了,子猷慌忙逃跑躲避,連鞋都來不及穿。子敬卻神色恬淡,不慌不忙地叫來侍從,扶著走了出來。世人以此事來判定二王的氣度。
雅量第六之三十七、遊魂近境
(原文)苻堅遊魂近境,謝太傅謂子敬曰:「可將當軸,了其此處。」
(譯)苻堅的軍隊已經靠近東晉的邊境,謝太傅(謝安)對子敬(王獻之)說:「我要率領國家的棟梁,在這里消滅他們。」
雅量第六之三十八、僧彌殊不肅省
(原文)王僧彌、謝車騎共王小奴許集。僧彌舉酒勸謝雲:「奉使君一觴。」謝曰:「可爾。」僧彌勃然起,作色曰:「汝故是吳興溪中釣碣耳!何敢譸張!」謝徐撫掌而笑曰:「衛軍,僧彌殊不肅省,乃侵陵上國也。」
(譯)王僧彌(王珉)、謝車騎(謝玄)都在王小奴(王薈)家聚會。僧彌端起酒來敬謝玄:「敬使君一杯酒。」謝玄說:「應該這樣。」僧彌勃然大怒,厲聲說:「你本不過是吳興溪流中的釣魚石而已!竟敢如此囂張!」謝玄慢慢拍著手掌,笑著說:「衛軍(王薈),僧彌太不自量力了,竟然要侵犯中原大國。」
雅量第六之三十九、東亭不動
(原文)王東亭為桓宣武主簿,既承藉有美譽,公甚敬其人地,為一府之望。初,見謝失儀,而神色自若。坐上賓客即相貶笑,公曰:「不然。觀其情貌,必自不凡,吾當試之。」後因月朝閣下伏,公於內走馬直出突之,左右皆宕仆,而王不動。名價於是大重,咸雲:「是公輔器也。」
(譯)王東亭(王珣)擔任桓宣武(桓溫)的主薄,東亭出身名門有聲望,桓公很敬重他的才能和門第,因此成為府里受人敬仰的人物。起初,東亭在往來的時候有失禮儀,卻神情自若,座上的賓客就譏笑他,桓公說:「不是這樣。我看他的樣子,一定很不一般,我要試試他。」後來借每月初一下屬在衙門朝拜的機會,桓公從裡面縱馬奔出,直接沖向東亭,左右的人都驚得東倒西歪,只有東亭站在那裡不動。於是名氣和身價大增,大家都說:「此人是作三公宰相的人才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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⑤ 請你簡要說說文中褚季野或沈充的性格特點

雅量第六之十八、河南褚季野
(原文)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.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.爾時,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.潮水至,沈令起彷徨,問:「牛屋下是何物?」吏雲:「昨有一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.」令有酒色,有遙問:「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?」褚因舉手答曰:「河南褚季野.」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,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.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.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.令送公至界.
(譯)褚公(褚季野)由章安令升任太尉記室參軍,當時褚公名氣很大,但地位卑微,認識他的人不多.褚公乘商人的船東行,和幾個送行的下屬在錢塘亭投宿.當時,吳興人沈充任縣令,正要送客人過浙江,客人到後,亭吏就把褚公等趕到了牛棚里.潮水來了,沈充起來散步,看到褚公就問道:「牛棚下是什麼人?」亭吏說:「昨天有個北方佬到亭子投宿,因為有貴客,就暫且把他們挪到牛棚里了.」沈充有些醉意,就遠遠地問道:「北方佬要不要吃餅?姓什麼啊?一塊兒聊聊好嗎?」褚公就揚了揚手,答道:「我是河南褚季野.」早就聽說褚公的大名了,縣令非常驚慌,不敢讓褚公過來,就來到牛棚下,遞上名片,拜見褚公,又重新宰殺禽畜,准備菜餚,放在褚公面前.還把那個亭吏抽打了一頓,藉此向褚公道歉.褚公和他一起喝酒,言談神色沒有任何異常,象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.過後縣令把褚公一直送到縣界.

⑥ 牛屋貴客文言文翻譯

原文
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,名字已顯而位微,人未多識。公東出,乘估客船,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。爾時,吳興沈充為縣令,當送客過浙江,客出,亭吏驅公移牛屋下。潮水至,沈令起彷徨,問:「牛屋下是何物?」吏雲:「昨有一傖父來寄亭中,有尊貴客,權移之。」令有**,因遙問:「傖父欲食餅不?姓何等?可共語。」褚因舉手答曰:「河南褚季野。」遠近久承公名,令於是大遽,不敢移公,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,更宰殺為饌,具於公前,鞭撻亭吏,欲以謝慚。公與之酌宴,言色無異,狀如不覺。令送公至界。
翻譯;
褚季野由章安縣令升為了太尉記室參,當時諸公名氣很大,但地位卑微,認識他的人不多,坐了當時行商的販船,半路在錢塘亭投宿。當時,吳興縣令沈充也正好送客經過浙江。因客人太多,褚被亭吏趕到牛屋睡覺。半夜,因吵聲太大,沈充無法入睡,起來散步 (看見牛棚下有人),問亭吏:「牛棚下是什麼人?」亭吏說:昨天有個粗野的人前來投宿,我就讓他睡牛屋了。沈充當時喝多了酒,就對著牛屋喊:「傖夫(當時南人譏罵北人的話),想不想吃餅子?你是什麼人,我們聊聊可以嗎?」褚公(聽到有人喊話就)揚了揚手,說:「我是河南褚季野。◎為遠近都知道褚公的名字,沈充大吃一驚,又不敢要褚公移動地方,隨即在牛屋款待褚公,並在褚公面前鞭打亭吏,表示賠禮道歉。但褚公與沈充喝酒吃菜,淡然自若,言談毫無異狀,就像沒事一樣。過後縣令一直送他到縣界。

⑦ 褚公雅量譯文~

褚公(褚季野)由章安令升任太尉記室參軍,當時褚公名氣很大,但地位卑微,認識他的人不多。褚公乘商人的船東行,和幾個送行的下屬在錢塘亭投宿。當時,吳興人沈充任縣令,正要送客人過浙江,客人到後,亭吏就把褚公等趕到了牛棚里。潮水來了,沈充起來散步,看到褚公就問道:「牛棚下是什麼人?」亭吏說:「昨天有個北方佬到亭子投宿,因為有貴客,就暫且把他們挪到牛棚里了。」沈充有些醉意,就遠遠地問道:「北方佬要不要吃餅?姓什麼啊?一塊兒聊聊好嗎?」褚公就揚了揚手,答道:「我是河南褚季野。」早就聽說褚公的大名了,縣令非常驚慌,不敢讓褚公過來,就來到牛棚下,遞上名片,拜見褚公,又重新宰殺禽畜,准備菜餚,放在褚公面前。還把那個亭吏抽打了一頓,藉此向褚公道歉。褚公和他一起喝酒,言談神色沒有任何異常,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過後縣令把褚公一直送到縣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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